“保持这个构图!”桑疏晚的手指在防抖装置上微微发颤,“记住,现在不是在演戏——你是那个拼了命也要救孩子的村妇,而我……”她顿了顿,镜头里的桑霁月忽然转头望来,眼神里有雨水,有星光,还有某种久未言说的东西,“而我是唯一能接住你目光的人。”
收工时,桑霁月忽然拽着她躲进道具车。车顶的破洞里漏下月光,在她们相触的手臂上织出星芒图案。“看这个。”她掏出手机,相册里是张泛黄的诊断书,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——那是母亲的乳腺癌确诊单,却被桑疏晚藏在分镜本里,骗她说只是普通炎症。
“我们都很蠢,”桑霁月的头轻轻靠在她肩上,“你用胶片藏起病痛,我用争吵藏起恐惧。但现在……”她晃了晃手里的神经链接摄像机,“不如试试用新的方式藏秘密?比如把想说的话,都编码在光的频率里。”
敦煌的夜风吹散最后一丝暑气。远处,老宅废墟的方向亮起几点烛光——是影迷们在举行每月一次的“星芒放映会”。桑疏晚摸出裤兜里的碎玻璃片,对着月光转动,十字星芒的光影恰好落在桑霁月眼底。妹妹笑着夺过玻璃片,在掌心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芒:“下次吵架,我们就用这个当暗号——谁先画出完整的星芒,谁就请喝敦煌特调沙棘汁。”
胶片相机的快门声忽然响起。桑霁月抬头,看见桑疏晚正举着那台老相机,镜头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。“干嘛?”她下意识整理头发,却被姐姐按住手腕。
“别动。”取景框里,妹妹脸上的泥痕与当年地窖里的泪痕重叠,眼底的星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,“这才是我要的女主角——带着真实的裂痕,却永远能折射出光。”
桑霁月忽然笑出声,从兜里摸出半片薰衣草,轻轻夹进桑疏晚的分镜本:“记得下次吵架,别再把信物藏在胶片盒里了——我怕哪天考古学家挖出来,会以为我们是用植物标本传递情报的间谍。”
远处,放映会的光束扫过沙丘,在她们身后投出交叠的影子。像两株在沙漠里倔强生长的花,根须缠绕着彼此的伤痕,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