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会议在桑氏庄园水晶厅召开。桑疏晚踩着高跟鞋穿过长廊,廊壁上挂着历代桑家女继承人的肖像,祖母与姑母的目光穿透油彩,落在她腕间的祖母绿上。主位上的老爷子扫过她颈间的钻石项链,浑浊的瞳孔突然亮起:“霁月呢?”
“她在马尔代夫调整状态,”桑疏晚将剧本推至桌心,珍珠耳钉在吊灯下泛着冷光,“这部戏的女一,由我亲自出演。”会场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,三叔公拍着桌子站起来:“你当年害惨霁月,现在还要抢她角色?”话音未落,投影屏突然亮起,桑霁月的全息影像从水晶灯垂落,比基尼外随意披着桑疏晚的白衬衫。
“亲爱的家人们,”她晃了晃手里的医疗报告,镜头扫过腰后固定的护具,“医生说我需要停工半年。不过别担心——”画面切到桑疏晚在片场指导群演的片段,阳光穿过她耳后的碎发,在监视器上投下柔和的光晕,“我的好堂姐会带着我们共同的梦想,站上金棕榈的红毯。”
老爷子沉默着打开紫檀木盒,里面躺着两枚并排的祖母绿戒指。桑疏晚忽然想起七岁那年,她和霁月在老宅阁楼偷戴祖母的首饰,被管家抓住时,小两岁的女孩把戒指塞进她口袋,自己却挨了三下手板心。此刻台下议论声渐低,她看见桑霁月影像里闪过的狡黠笑意,终于明白那些年针尖对麦芒的较量,原是困在金丝笼里的两只雏鸟,互相啄着对方的羽毛取暖。
散会后暴雨倾盆。桑疏晚在车库遇见等在她车旁的桑霁月——对方裹着宽大的黑色连帽衫,发梢还滴着雨水。“堂姐演技不错,”桑霁月扯下兜帽,露出额角新贴的创可贴,“不过下次假戏真做,记得找个靠谱的替身。”
桑疏晚打开后备厢,将装着护腰的礼盒推过去:“马尔代夫的酒店订好了,带助理去。”对方却忽然伸手抱住她,潮湿的连帽衫蹭过她下巴:“其实我昨天在泳池就想问……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