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霁月的指尖忽然贴上对方后颈的蝴蝶骨,那里有块淡色胎记,形状像只振翅的蝶——与她藏在保险柜里的生母孕检报告上,“真千金后颈朱砂痣”的描述完全吻合。警笛声从远及近,她却在喧嚣中轻笑:“姐姐知道为什么您的转账记录停在2018年吗?因为那天,您的‘养女’已经通过骨髓配型,证明了自己才是流落在外的血脉。”
化妆间的镜面突然映出晃动的人影。桑疏晚转身时,看见助理举着带血的镊子,镊子尖端夹着半枚碎钻——正是她今早塞进桑霁月面霜的脱毛膏容器上的装饰。而桑霁月则从抽屉深处取出个丝绒盒,里面躺着枚泛着温润光泽的玉扳指,内侧刻着的“桑氏嫡女”小篆,与她方才在道具剑穗上发现的刻痕完全一致。
“该走了,姐姐。”桑霁月披上羊绒披肩,发梢的玫瑰精油混着雨水滴在桑疏晚手背上,“警察已经在调取三年前那场‘意外’的监控——您猜,他们会先发现您买通群演纵火的转账记录,还是先找到我藏在通风管道里的、录有您威胁生母的录音笔?”
雨幕中,两人同时被安保人员带走。桑疏晚经过道具剑架时,忽然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地窖第三排书架的暗格里还有份您‘生母’的 confession letter——她当年收了桑家五十万,才伪造了那场‘抱错婴儿’的戏码。”桑霁月的脚步顿了顿,却在被推进警车前,将什么东西悄悄塞进了对方口袋。
审讯室的白炽灯下,桑疏晚摊开掌心,里面是枚沾着血迹的碎钻吊坠。吊坠背面刻着极小的数字:0617——那是她一直以为的、自己的真实生日。而此刻,物证科传来消息:桑家老宅地窖发现两具婴儿骸骨,其中一具后颈有蝴蝶状胎记,另一具腰侧有月牙形烫伤疤痕。
监控画面里,桑霁月在警车上把玩着枚铂金耳坠,耳坠内侧刻着的“疏”字,正是用桑疏晚真正的脐带血浇筑而成。远处惊雷炸响时,她忽然对着镜头勾起嘴角,露出与桑家老宅画像里、那位从未谋面的真正大小姐,如出一辙的锐利眼神。
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凝着水珠,桑疏晚盯着对面监控摄像头的红光,忽然想起桑霁月耳后的玫瑰刺青——那图案与母亲日记里夹着的干花标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