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酒店套房,桑疏晚打开保险箱,取出母亲的日记本。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一张照片,是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,背景是桑家老宅的后门——与桑霁月曝光的“私生女视频”场景一模一样。
手机在此时响起,是境外号码发来的邮件。她点开附件,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母亲的尸检报告,死因一栏赫然写着“急性汞中毒”,报告签署日期是桑霁月被收养的前一周。
敲门声突然响起。桑疏晚将报告塞进碎纸机,开门看见助理捧着一束白色鸢尾花:“桑总,这是刚收到的花。”
她接过花束,在花蕊中摸到一枚录音笔。熟悉的声音从里面流出,带着电流杂音:“晚晚,如果你看到这个,说明妈妈已经不在了。桑明远的书房第三层抽屉……有他和境外势力勾结的证据,还有霁月的真实身份——她是他和情妇的亲生女儿……”
碎纸机的嗡鸣声中,桑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,忽然笑了。原来从始至终,她和桑霁月都是同一枚棋子,只是有人执黑,有人执白。而现在,棋盘该由她来重摆了。
她摸出手机,给看守所发去一条短信:“明天来探监的男人,穿阿玛尼西装的那位,是你生物学父亲。对了,他袖口有你母亲的香水味。”
窗外雷声轰鸣,暴雨倾盆而下。桑疏晚将胸针别在衣襟上,碎钻在黑暗中折射出冷冽的光。这一次,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,而是执刀者——要剖开这金丝笼,让阳光照进所有见不得光的角落。
桑疏晚站在桑家老宅的地下室门前,掌心的黄铜钥匙是从母亲日记本夹层里找到的。密码锁的数字盘上还沾着陈年霉斑,她输入母亲的忌日,齿轮转动声中,铁门发出锈蚀的吱呀声。
暗室里的霉味几乎凝成实体。她打开手机电筒,光束扫过墙面密密麻麻的剪报——全是二十年前“周氏集团沉船事故”的报道。照片里遇难的周氏掌舵人面带微笑,胸口别着一枚鸢尾花胸针,与母亲遗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“晚晚?”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却带着诡异的回音。桑疏晚转身时,看见对方手中的枪口正泛着冷光,黑色手套上绣着半朵鸢尾花。
“桑总果然聪明。”助理摘下面具,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