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雨季节的看守所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,桑霁月隔着铁栏盯着桑疏晚腕间的翡翠镯子——那是今早新闻里,桑明远情妇大闹发布会时被扯断的遗物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孤儿。”桑霁月的指甲抠进掌心,“当年在孤儿院,你故意把胸针落在我床上,就是为了引我入局。”
桑疏晚转动镯子,断裂处露出内侧刻着的“晚”字:“七年前你推我下楼时,我看见你口袋里掉出的诊断书——先天性心脏病,手术费三十万。”她忽然凑近,“而桑家刚好在那天发布了收养孤儿的新闻,多巧。”
铁栏外传来脚步声。桑霁月忽然笑起来,眼泪混着睫毛膏往下淌:“你以为赢了?你和我一样,都是被他困在金丝笼里的怪物。你以为母亲真的是病死的?她是发现了他转移资产的证据,被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桑疏晚按住她的手背,力道大得让对方皱眉,“当年你替他顶罪推我下楼,他给了你手术费;后来你替他勾引周氏继承人,他给了你桑家千金的头衔。”她松开手,看着对方腕间的针孔疤痕,“现在他在牢里写检举信求立功,第一个供出的就是你伪造证件的事。”
桑霁月的瞳孔剧烈收缩。走廊尽头传来管教的呼喊,桑疏晚起身时,看见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恐惧——那是猎物发现猎人枪口调转时的绝望。
“这是你要的水晶鞋。”她将一个礼盒推过铁栏,里面是镶满水钻的高跟鞋,鞋跟处嵌着微型摄像头,“记得每天穿着它,说不定能拍到什么有趣的画面……比如,你亲生父亲来探监时的样子。”
三个月后的奥斯卡红毯,桑疏晚身着黑色鱼尾裙亮相,裙摆上绣着用碎钻拼成的鸢尾花。媒体镜头扫过她胸前的胸针——完整的鸢尾花终于绽放,每片花瓣里都嵌着微型芯片,存储着桑家集团所有的财务黑账。
“听说您将进军好莱坞?”主持人的话筒递来,背景里突然闪过一抹白色身影——桑霁月不知何时换了病号服,正被两名保镖带离现场。
“不,”桑疏晚对着镜头轻笑,指尖抚过胸针,“我要拍一部纪录片,关于‘桑家’这个姓氏,以及那些被它碾碎的灵魂。”她转身时,裙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