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夜的老宅格外温暖,桑疏晚将邮轮上的古珠宝融炼重铸,打造出“时空守护者”系列,每件首饰都嵌着不同年代的蔷薇标本。桑霁月在首饰盒内侧画满历代桑家女性的剪影,父亲则在每个盒底刻下“带刺的温柔,是跨越时空的传承”。当第一套首饰寄给非洲的阿依时,随盒附赠的,是曾祖母航海日志的影印本——扉页上的蔷薇,与阿依用骆驼刺编的手链图案分毫不差。
新年前夕,桑家收到了来自国际天文联合会的惊喜:“late·moon”小行星周围,竟出现了两颗新的伴星,编号分别为“thorn·l”和“rose·m”。桑疏晚望着天文望远镜里的三星系统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我们家族的女人,天生就是彼此的卫星。”桑霁月笑着搂住姐姐,指尖划过望远镜镜头,在冷凝水上画出三颗交叠的星星,旁边是带刺的温柔拥抱。
雪后的蔷薇园,父亲正在给新立的家族纪念碑描红,碑身是天然的蔷薇石,纹路竟与母亲的掌纹一模一样。桑疏晚和桑霁月蹲在旁边,给纪念碑周围种上“敦煌月光刺”,当她们的手环触碰碑身,石材突然发出微光,浮现出历代桑家女性的名字——最后一行,是她们尚未出生的孩子的位置,旁边留着空白的“等待带刺的星光”。
深夜,三人围坐在母亲的工作台前,看着新收到的世界各地来信。桑疏晚的目光停在一封来自北极的信上,因纽特女孩在信里说,戴着桑家的极地月光项链,她第一次敢在极光下跳舞,“因为项链的光,像妈妈教我辨认的北极星”。桑霁月忽然指着窗外笑,刺刺正追着自己尾巴上的光点跑,项圈上的碎钻在雪地上画出无数小月亮。
“该给下一代写点什么了。”桑疏晚摸着母亲的设计稿,忽然提起笔。桑霁月跟着画下第一笔,是带刺的摇篮;父亲想了想,在旁边添了盏永不熄灭的灯。当笔尖落下,纸上的图案竟自动流转,像活过来的星光——这是母亲当年没完成的《传承手记》,此刻在她们手中,终于有了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