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收网。”爱丽丝将平板电脑转向桑疏晚,屏幕上桑霁月经纪公司的股价正以每分钟15的跌幅坠落,“她的金主刚在家族群里发了声明,说从未‘赏识过这种阴鸷的艺人’。现在她连保镖都雇不起了。”
桑疏晚望向远处的米兰大教堂,尖顶在月光下宛如真正的荆棘王冠。她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,自己攥着碎合同在泥泞中发誓:“我要让所有伤害我的人,都困在自己织的网里。”如今,这张由转账记录、聊天截图、专利证书编织的巨网正缓缓收拢,将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影子勒出原形。
手机突然响起,是桑霁月颤抖的语音: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连退路都不留……”话未说完就被嘈杂的争吵声淹没,隐约能听见“法务部说保不住了”“债主堵在公司门口”的碎片。桑疏晚按下录音键,将这段自白存入云端——这是她证据库里最完美的最后一块拼图,却不是为了交给任何机构,而是为了某一天,当有人再敢触碰她的底线时,成为悬在对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“该回去了。”爱丽丝递来风衣,袖口绣着的“疏”字在风中若隐若现。桑疏晚低头轻笑,指尖抚过腕间的玫瑰纹身贴,那里藏着她从未动用的王牌:当年桑霁月推她下台阶时,被她扯下的袖扣上残留的皮肤组织。但此刻她知道,有些惩罚远比法律裁决更致命——当一个靠谎言堆砌的“女王”在全网注视下剥落华服,露出满身由抄袭和背叛织成的脓疮,这种腐烂在聚光灯下的过程,才是最精准的报复。
城堡外,保姆车的引擎声终于在此起彼伏的“道歉”呼声中熄火。桑疏晚没有再看那辆逐渐沦为笑柄的黑色铁盒,她提起裙摆走向灯光深处,荆棘刺绣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极了无数双举起手机记录真相的手。而远处,属于桑霁月的时代,正随着热搜词条的刷新,永远定格在了20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