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,是青海的志愿者发来的视频:当地孩子用青稞在墙上贴了苹果图案,缺口处插着三支麦穗。视频里,小羽的声音带着高原的风:“姐姐,我们的星星连起来了。“桑霁月把视频投在新校舍的苔藓墙上,无数光斑在绿毯上跳跃,像整个银河都落进了孩子们的掌心。
戚总忽然吻了吻她眉骨的碎发,那里有块几乎看不见的浅疤。“知道为什么苹果屋的气窗总留缺口吗?“桑霁月转身,让星光落进对方瞳孔,“因为光需要入口,而我们的伤疤,早就成了彼此的门。“
玻璃瓶里的幸运星轻轻晃动,不知是谁在折角处画了小太阳。沙粒在窗外簌簌作响,却有无数细小的光斑在苔藓间明灭,像整个宇宙都在这不足十平米的校舍里呼吸,把所有的破碎与裂痕,都酿成了照亮长夜的微光。
越野车在砾石路上颠簸时,桑霁月正把最后一支润唇膏塞进帆布包。后视镜里,戚总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,腕骨处的旧疤在防晒袖套边缘若隐若现——那是三年前在地震灾区搬运物资时被钢筋划伤的,此刻正随着车身晃动轻磕在方向盘上。
“前面就是阿克塔木村。”向导小马指着远处成片的土黄色毡房,“孩子们都在村小上课,说是有bj来的‘明星老师’,昨儿就把教室擦了三遍。”桑霁月摸了摸口袋里的金粉蝴蝶贴纸,忽然想起去年在儿童医院,阳阳把贴纸贴在她手背上时说“姐姐的伤疤会发光”。戚总从副驾储物格抽出遮阳帽扣在她头上,帽檐压得很低,恰好遮住右耳后方的小痣——那是狗仔队曾在机场抓拍过的“星标”。
村小的土坯教室漏着光,二十几个孩子挤在褪色的课桌前,校服领口翻出洗旧的蓝。桑霁月刚踏进门,前排扎羊角辫的女孩突然指着她惊呼:“电视里的姐姐!”此起彼伏的窃笑中,戚总已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,把装着苔藓微景观的玻璃罐搁在开裂的讲台上:“我们来玩个游戏,谁能找到自己掌心的‘星星’?”
她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