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绮罗不必把话说开,江知寂已经知晓温绮罗想要做什么。
她在赌,赌人心,也在赌温家的名声。
即便温长昀在朝臣眼中,处于中立,从不结党营私,是个不好拉拢的对象,可对于那些并无官身的百姓而言,温家就意味着绝对的公平和无私。
江知寂对上温绮罗熠熠生辉的双眸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此事果然不得不以身入局。”
温绮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江知寂再一次为温绮罗满上,语气柔和:“青梅酒我在五年前埋下,为我亲手所酿造,若是绮罗喜欢,那……美酒赠佳人,再添一段佳话又如何。”
“那就厚颜收下了。”温绮罗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此事,成败在此一举,而且只能赢,不能输。
她的余光中江知寂含笑看向湖边雪,有人在野钓,有人在赏雪景,可无论如何,身边多出一人,能共事、能信任的滋味的确不错。
温绮罗默不作声地弯了弯唇角,眼角眉梢都带上些许笑意。
不知何时,天上竟是再度飘起零星的斑斑白雪,大雪荫翳,温绮罗却再无来时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