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办?”路德维指着陷入几近晕眩的拉特利耶,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刚熟两三月出头的青年伤者身上,“要知道,我……”
他长叹一声,众人也都默不作声。
“怎么刚才还要嚷着杀他的人?墨利乌斯不长眼睛是吗?”中队长瞪着一群怒气已消的人,没有再行训斥。
了望一通周围的环境,再越过一条河道,就是己方的营地了。
手中的剑刃反过来向着自己。
“先生们,朝剑柄末端方向前进。”
弗里德里希另所有人骑上马,将所有人都押解到附近的驻扎点,那靠近明谢河,正是当时明榭特交战地不远,远处眺望,当初普兰卢茨人强攻不得的地方,浓密的森林隐约可闻埋藏于冻土下的腐烂味,战役两个月以后都还觉得河流水质怪异。冬日总是令人感到迷茫,不见斑斓色彩,被剥夺的活力藏匿在无数个树桩和洞穴里。它仍是美的,细细咀嚼无法数清的雪色,不用舌头,而是用耳朵,用眼睛,用肌肤,在此之间,行路队伍居然默认了这一做法,话便不再纷至沓来,在填料已经为其净化眼前的幕布时,心里想的都是各自的油画,冬天与夏天。
剑不轻易拔出,枪也没有装填,它们达成了静默,抱有相同的温度随行。
到达营地以后,那有一整个中队的骑兵,约一百号人,弗里德里希告诉被俘的小豆丁——寄希望于逃跑,就绝不能活命。
子爵不怕泄密,“这是一个中队,但森林旁还有一个中队,沿着河对岸也有一个,近上游位置还有一个。一整个团——数百人可以陪你玩抓迷藏,一旦被捕,立即枪毙。”
话还没说完,在对岸则有一重阴影,无数的蓝黑色麦粒被斥候们所探寻到,斥候疾马而寻,落到弗里德里希身边,靴跟掘地,“长官,我们前方探马来报,一个中队的骑兵正在打击我们的弟兄。”
“是第三中队吗?”
“是。”斥候明确自己的身份。
助手把望远镜递给弗里德里希,打算查探清楚,就在五分钟前,阴影在地平线上拥蹙一团,等到他的眼睛透过凸透镜朵颐全貌,立即脸色大变,并非是自己的队伍,而是一伙枪骑兵,冲击之迅速连自己都看不清楚。
“真是倒霉。”埃特乐尔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