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鲁说到这里,也情绪激动,动辄哭泣发抖,阿伯松男爵将手帕递给他,又连忙向他道歉,“墨利啊,这不能怪我无耻,但我无法阻止它,我饥肠辘辘投奔他们,但无法对抗肠胃。我听修道院的修女所说,贞洁是男女都应该扞卫的。波伊和他的手下就连刚死去的也要夺走,更不要说活着的了。只能匍匐扭头爬走,犹如末日降临。”
穆拉速问:“当时你的头子在干什么?”
“他在杀人,随后侮辱了小姐,将刀扎在她的手腕上,她身着还是比其他人鲜艳夺目的。”
其余受害者也纷纷指证:
“洛菲小姐还试图咬他的面颊,结果被列耶伏先生殴打晕了过去。”
“他还把随身仆人拉比也杀死了,将她的尸体丢给手下肆意玩弄。”
阿伯松男爵甚至传召了关键信物——行凶用的匕首。
种种证据表明他们的确在做比野兽还要残暴的行径。
法院上的人们异常愤怒,尽管审判长强调要冷静判断,更多的受害者展露被伤害的部分,被捶打的手臂、大腿内侧、额头和鼻子,有些甚至怀上意外的孩子都被她们捧到前头。
老亨利的手一直捏着法院上的权杖不肯放手,他的眼里逐渐占有一种不得不相信事实、久久不能平复的愤怒,似要让瞳孔烧红,堪比炽热的钢铁、衰老的枫叶、鲜红的血液、以及裹在英雄身边的红丝绸。他依旧在说服自己:要按事实依据判决。
公众席上的人就很难说了,对被告们集体不信任,能来到场上的人有不少被欺压的受害者。
法院的警卫都表现出寒自心声的感觉,阳光都变得灰调,冰雪在心里埋葬了他们的理智,只是因为职权无法表达。
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庭审,泰尔弗内乌斯感觉自己过了二十多年,望着自己手头上的证明,本身就很难辩成的案子,狼头无论再怎么化也不能被当成狐狸头。
“我……已经没有可疑问和回答的。”泰尔弗内乌斯缓缓地坐下,望着周围不时探头又被阻止的谩骂,他看着阿弗舍,他一脸苍白死灰之意,亦不再奢求什么,列耶伏先生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