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玌迅速单膝点地,声音清朗有力,却仍未掩住那一丝微哑。
——他在颤。
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某种更为复杂的心绪——
惶恐?震惊?亦或是兴奋?
十七岁的国公
前所未有!
前所未有又如何?
庆帝一扬眉,竟朗声大笑!
笑声混着猎猎秋风,传遍满城——
&34;十七岁封国公又如何?!&34;
他倏然俯身,猛地攥住了贾玌的腕甲——
指尖恰好搭在他脉搏剧烈跳动的肌肤上!
&34;这大庆朝不过百余年,可朕记得&34;
&34;第一代荣国公、宁国公进爵时,也不过二十出头!&34;
&34;他们能封公,你为何不能?&34;
&34;更何况……&34;
他眸光一冷,倏然看向远处那些神色各异的朝臣——
——勋贵中开国一脉为首的北静王目光微沉。
——太上皇一脉的众人面色晦暗不明。
——而那些文官眼底,有震惊,有悚动,有艳羡,也有算计。
庆帝嗤笑一声,转头又看向贾玌,毫无遮掩地朗声道——
&34;朕今日就是要告诉天下!&34;
&34;能斩皇太极的人——&34;
&34;能收复辽东万里河山的人——&34;
&34;就配得上这世袭罔替之爵!&34;
&34;管他十七岁还是七十岁?&34;
&34;朕要的国公&34;
&34;只有你——&34;
&34;贾玌!&34;
最后一个字落下,满城寂然!
——轰!
远处的神机营骤然释放礼炮!八十一响,震彻云霄!
贾玌猛地闭了闭眼,待再睁时——
他眼中的惶然已经尽数化作锋芒!
&34;臣,叩谢陛下恩典——!&34;
他重重叩首,发冠撞落一缕乌发,垂落在御赐的山纹甲之上——
&34;臣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