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宝贝金疙瘩去吃苦,二夫人哪里舍得,“霰哥儿受不住的,让人去请他回来,他只要平安无事,陪着我这老太婆,我就能不药而愈。”
“请他回来做什么,这是他该做的,你就安心受着便是。难得那混账懂事一回。”
大夫人从屋外进来,一句便阻了二夫人的想法。
“慈恩寺太远,霰哥儿……”二夫人还是舍不得。
大夫人一锤定音,“你就听我的,好好养着等霰哥儿回来。”
忙完会议来跟前伺候的谢北安,还因为二公子的忽然转性的孝顺挨了大夫人一顿斥责。
“成天开不完的会,你的会议就这么重要是么?”
“霰哥儿天大的事也丢下从苏黎世回来,你打小不在白家养大,心中对你二姥姥就没一点孝心吗!”
“律哥儿,你可千万别像谢政。”
最后一句话好重。
大夫人是真的生气了。
大夫人最讨厌的人就是谢政。
若不是女婿,若不是有两个孩子,白家跟谢家一定老死不相往来,互看生厌!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谢北安哪里敢再去忙公事,乖乖在白家住下,接替二公子天天在二夫人床前守着陪着。
“冯易又惹二公子不悦?”冯崇被训练的泡茶特别有一套,住白家这些天,谢北安都叫冯崇来泡茶。
冯崇只是摇头表示不知。
他也确实不知道。
谢北安笑了声,继续审阅文件,“现在谁跟着兰卿。”
“罗正,王安。”
他嗯了声没再说话。
慈恩寺一呆,呆了七天,谢公子离开时添一笔巨额香油钱,谢公子上午离开,下午慈恩寺便闭寺,动工修葺给佛祖塑金身。
七天没抽烟。
还未进城,一包很快烧完。
或许消解了二公子身上的戾气,整个人愈发寡淡清冷,身上隐约附着一股檀香味。
融在白奇楠熏过的衬衣上。
十分格格不入的突兀。
回白家,二夫人的身体已经好转,人消瘦不少却健康了,好不容易见上二公子挂念的一直拉着不给走。
“陪二姥姥用晚膳。”
谢兰卿揉了烟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