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多福没控制住情绪,望着陆老爷子的头像,心里更加的愧疚。
起初她怀疑陆老爷子是骗钱的,看一次眼睛要那么多钱,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国外的了解。
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。
她能有现在的成就,能站在舞台上,归根结底还是眼睛复明的功劳。
平常少言寡语的她,今天难得说了很多心里话。
拘谨的性子慢慢松弛了下来。
陆宥明也放下身上的高冷,跟陆老爷子说:
“老爷子,我挺好的,你在那边就不要挂念我了,不过你有点小气啊,一次都不来我的梦里。”
陆老爷子走了快3年了,这3年他一次都没梦到陆老爷子。
他也内疚过很多次,是不是自己不听话,没早早让他老人家抱上曾孙子,所以老爷子才生气不来梦里看他。
谭多福在这,他也不好意思说那些事。
即使他后来在陆老爷子病危前跟沈香香领了结婚证,但终究没让老人家抱上曾孙子。
他这一生有很多的自由,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。
本以为成年后可以自由的做自己,才发现他身为陆家的唯一的继承人,这辈子他就注定做不了自己。
他这个拧巴的人,让老爷子到死都没能称心如意。
他们在墓地待了很久,临走时谭多福告诉他:
“陆爷爷,以后我有空了会经常来看你的,我阿爸阿妈都很怀念您,希望您在那边一切都安好。”
回到陆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在墓地跪了大半天,谭多福白皙的膝盖印出拳头般的红印,中间擦破皮,渗透出血迹。
走的时候酸痛感让她没办法正常行走,但她还是强忍着没露出一丝痛感的样子。
陆宥明看在眼里,虽然什么都没说。
但到家后他第一时间拿了医药箱,半蹲在她面前,看了看她伤到的两条膝盖。
小姑娘的腿很白嫩,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,因此那伤在她腿上十分的刺眼。
谭多福哪还意思让陆宥明帮她上药,羞赧的把腿别向一边:
“陆大哥不用的,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