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之下,几乎所有栖凤镇的百姓都不再有反抗白家的勇气。
哪怕被白家欺凌,也只能咬碎槽牙往肚子里咽,不再尝试着去报官以求公正。
脑海中推测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后,苏清和并未根据这个推测去质问曲云良为何没有秉公执法。
别说当前这种封建体制了,即便换做是前一世里那个自媒体高度发达、随时有可能将阴暗暴露于阳光之下的时代,官官相护照样是绝对的主流。
更何况白员外的女儿是嫁给了曲云良的顶头上司为妾,真让曲云良秉公执法,才是强人所难。
诚然,每个时代都会有理想主义者存在,那些人拥有着高尚的品格和令人心折的气度。
但这样的圣人毕竟过于稀少,起码苏清和扪心自问,换成是他处于曲云良的位置上,并且和曲云良的情况完全一样,那他差不多也会做出跟曲云良相同的选择。
宽以待己、严于律人,如此行为要不得。
整理了下思路,苏清和状似随意的问道:“曲大人,五年前的这件案子,卷宗上只记录了白家的一名下人被打死,却没有记录被打死的原因。
既然卷宗记录里都写了是白员外亲自动的手,那名下人还是活契,为何却对白员外没有任何惩罚?纵使他背后站着河阴县令,这也不应该吧?”
曲云良此时刚好将全部涉及到白家的案子都翻了出来。
听到苏清和的询问,曲云良先是愣了愣,脸上浮现起了少许疑惑的神情。
看了看苏清和眼前展开的那份卷宗,盯着上面记载的文字瞧了瞧后,这才勉强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件案子。
没办法,就算只是栖凤镇这样的小地方,需要镇长去处理的事情依旧很多。
别说五年前了,如果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,或许五天前的他都会想不起来。
不过涉及到白家的案子,他肯定会有比较深刻的印象。
一边回忆,曲云良一边回答道:“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,下官刚刚被派来栖凤镇担任镇长,对于这件案子倒是了解的挺清楚的。白家那名下人之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