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?真的?”
宇文护见秦姝扶胸急喘的样子,无奈摇头:“假的!假的!纵然你对我无情,我也不会乘人之危!”
秦姝瞬时瘫坐到地上,趁机拔出刀鞘,反手以刀柄抵住眉心,调顺着自己的呼吸。
宇文护走到秦姝面前,半蹲下去,轻声说道:“你倒不必急着走,要走的是我,你醒了,我就要渡河了!走之前,一起吃顿饭吧!”
河阳侯景看完信,便交给身侧王伟。
“哼,这信未加黑点,觉非高王所写!”
王伟接过信纸,细验印文,旋即说道:“密印为真,看来高王病重的消息不假,高澄伪父书信,分明是诱将军去晋阳,谋夺河南兵权,既然如此”
说道此处,便倾身俯近侯景耳侧,压低声音说道:“不若以兵自固,反了高氏?!”
侯景斜眼睨他一眼,默了许久,才扯出一声冷笑:“高家对我不仁,也休怪我无义,即刻代我回书,另遣疾赴邺城,接来我家眷。”
收到侯景辞拒回信后,高澄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,如今侯景拒来晋阳,他也无计可施,只能不断遣召以招侯景,又书信到邺城,命高洋直接围堵侯景家眷于宅居,无须在作潜伏。
一苦侯景,二来父亲疾病愈重,三来政事军务缠身,即便想着要在父亲面前掩盖愁色,但眉间化不开的阴云仍是被高欢瞧得一清二楚。
高澄刚侍奉高欢饮下汤药,正欲扶着父亲躺下,却被高欢抬起止住。
“我虽有疾,但生老病死,不过人间常事咳咳你又何故何故面忧至此?”
高澄望向父亲病容枯槁,目色一颤,垂眸避开父亲视线,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高欢纳了一口气,徐徐问道:“莫不是忧河南侯景?”
高澄回首凝着父亲,微微点了点头:“是!”
他擅自写信给侯景的事情并未告诉父亲,只因害怕父亲为侯景之事再度伤神,却不想父亲却早已洞察自己的心思。
“侯景专制河南,已十四年之久,常有飞扬跋扈之志,我活着,倒能震慑住他的野心”高欢顿了许久,紧紧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