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喊小白?反正名字什么的都是代号,我有几十个,无所谓。”师父在实验室的大玻璃面前转着身打量着自己,看来还是满意的。“你这遮羞布不错啊,比皇帝的新衣强。”
“别讲你那些我还没听说过的故事吧!”老龙不与他纠葛,捡起他掉落的那些衣物装好,扯开时空裂缝。“这实验室还留么?”
“这层可以抹去了。”师父摸了摸自己,还是扯了亵衣裹着自己才让我抱:“我刚还童,什么能力都还要等几个月后才能开始慢慢恢复,就得你们保护我了,我先睡会儿,别吵醒我。”
随着我们自虚空裂缝回到鹿谷,身后的实验室开始坍缩。
青铜基板浮现出龟甲裂纹,十二具棺椁如蜡像般融化,量子熔炉的紫焰凝成串甲骨文数字,在龙吟声里碎成漫天星屑。应龙金爪虚握,坍缩的时空褶皱被逐寸熨平——这不同于我常用寂灭做的强压抹除,更像天道在回收逾矩的恩赐。
我看到机械心脏残骸化作青铜色蒲公英,承载着项阳最后的记忆芯片飘向地脉。当最后一粒硅基尘埃被龙爪捏碎时,实验室原址只余半片《九章算术》残简,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
所以老应当年手撕相柳时还是没有做绝,只是那厮不争气,辜负了他隐藏在鳞片下内心深处的柔软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