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应天道,改天换地……”他喉间滚出低笑,鳞片间隙渗出硫磺味的雾气,“我是多久没在听到这个好笑的笑话了!当年屈敬白也是这么说的,然后呢?”
我猝不及防被龙息掀翻在云台上,脊背撞碎的冰晶竟渗出暗红血丝。应龙逆光而立,龙角折射出实验室冷光灯般的光晕:“天灭了,地枯了,他想要改革,还不是层层下行,直到披了万道束缚丧气归凡尘!”
云海突然翻涌起数据流般的金纹,我认出这是师父常用的拓扑算式。应龙龙爪虚划,竟将天幕撕开一道裂缝——裂缝那头是师父在后世时看到的如炼狱一般的天界。
“这么说来,你有点他当年那傻劲。”应龙指尖点在裂缝边缘,我看到的是师父手持着他自制的套龙锁,将应龙桎梏在龙宫外的盘龙柱上,喂他吃完最后一口自己做的见面礼。
我撑着云台起身,腕间龙鳞割开的伤口渗出的血珠竟悬浮成薛定谔方程。应龙忽然掐诀,六十九重天的罡风化作无数纳米级的金色符咒,将我团团围住。
“你以为当年为什么会把把真相割裂万千让所有人找不到解决办法?”他龙尾扫过之处,符咒重组出银河星璇般的模型,“因为曾有帝君逆天道而行,要取代天道!”
符咒突然炸开,我眼前浮现出可怖景象:世界的构成全是0和1,漂浮的01、飞行的01行走的01、摇曳的01、眼前的应龙也是01。
“他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聊,”应龙的声音裹着量子纠缠般的回响,“老白和你却说要改天换地,又是准备换成什么!”
“我说世界不是这样的,你信么?”我吻住他,那冰冷的唇又恢复到往昔的柔软和贪恋。唇齿分离时,与我银丝纠缠的是令我难以自持的应儿:“没有数据可以拥有感情,如果可以,师父也不会说那个还在运转的世界是末世。”
应儿瞳孔剧震,满脸不屑:“我……我谁都不信!我只信我自己!”
“所以啊……”指尖从她脑后滑至下颚,那冰冷脸颊,随我指尖泛起红润。“我错过那么多,只为你。”
“满嘴花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