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要帮忙就吹哨子啊。\"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,雨珠溅在药匾上,打湿了几片当归。
郭孝儒递过干帕子:\"你不是去校场了?\"
\"下雨改期了。\"刘棠胡乱擦着脸,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\"给,路过王记买的。\"
是刚出炉的杏仁酥,还带着体温。郭孝儒咬了一口,甜香混着雨水的气息在唇齿间漫开。他忽然发现油纸边缘有圈水痕——不是雨水,是刘棠方才冒雨跑来时,用袖子护着点心留下的。
雷声又响,这次近得像在头顶炸开。刘棠下意识往郭孝儒身边靠了半步,被他敏锐地察觉:\"怕打雷?\"
\"谁怕了!\"她嘴硬,却悄悄攥住了他的袖角。
郭孝儒没拆穿,只是不动声色地往药炉里添了把安神的薰衣草。袅袅青烟升起,混着雨后的泥土香,将惊雷隔在很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