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行皱眉,拉着白纾月退到一边,低声道:“我去打听打听,你在这等着。”
他快步走到路边,拦下一名砍柴老汉,拱手问道:“老丈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老汉放下柴担,抹了把汗,压低声音道:“小兄弟,你连这都不知道?剑敦山造反,截杀了一艘商船,船上还有个卿大夫!大骊朝堂震怒,要出兵镇压剑敦山!”
独孤行心头一震,心想:“卿大夫?那船上还有这号人物?”他谢过老汉,赶紧跑回白纾月身边,把老汉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。
白纾月同样惊讶,疑惑道:“咱们搭的那船,怎会有卿大夫?我怎么没听说?”
独孤行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多半是大骊找的借口,想借机打压剑敦山。”
白纾月皱眉,“你怎么知道?”
独孤行淡淡道:“征讨剑敦山,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。这种突发又没来由的事,一旦牵扯到利益,多半是有人想借题发挥。”
白纾月挑眉,半信半疑:“你还真是见多识广。”
独孤行摆手,“我也是头一回遇这种事,书上学的,未必准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不过这样也好,剑敦山成了众矢之的,青纾和独书反倒安全点。他们忙着应付大骊,哪有空管两个小人物?”
白纾月想了想,深以为然,点头道:“有道理。”她抬头望向官道尽头,低声道,“那咱们赶紧动身,趁乱把人救出来。”
独孤行嗯了一声,扶着她沿官道往前走。远处,官兵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尘土扬起,遮住了半边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