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十日了。”
丫鬟挎着食盒,走在她身后,前面的人脚步一停,丫鬟也停下。
姜晚笙黛眉紧皱,“我就前脚进宫,她后脚就走了?”
两个丫鬟老实巴交地看着她,点头如捣蒜。
难怪那天反复叮嘱她好几回,姜晚笙脚下发晕,她揉揉太阳穴,思绪乱得厉害。
翠儿扶住她,“小姐,您悠着点,老爷都被气病了,现在还吃药呢。”
姜晚笙回到清婉院闺房,慢吞吞地坐下来,她长叹一声,“外祖不是气得,是急的。”
战场上刀剑无眼,难怪外祖会着急上火。
姜晚笙亦是如此,她不怪秦蓁蓁不告而别,只是担心她太莽撞会吃亏,更担心她会受伤。
秦家长子常年驻守东线边防,逢年过节只有书信,二舅舅和舅母上战场,秦蓁蓁又追去,眼下除了外祖全都在战线之上。
她扶额,静了片刻,“外祖的药呢,拿来我去煮。”
正月里,路上还结着冰,青翠的松针裹着一层冰碴,文轩阁铺地龙,热气腾腾,靠近窗口的叶子滴答滴答。
一群姑娘们闲散地坐着聊趣事,沈沁雪一身橙金色宫装,偏头道:“笙笙,你的婚事定在了哪一日?”
姜晚笙惊地眨眼,刚不还在聊御花园的牡丹花王,转这么快。
其余聊功课的姑娘们也纷纷把目光移过来,好奇地看着,她们有的听说了婚期,有的没听说,但现在俱是扬着羡慕的眼神。
起先羡慕宁如雪,可选妃那日,宁如雪穿着炽金红袍,打扮得跟正宫娘娘一样。
结果正主没来,她的倒腾,都成了甩在自己脸上的巴掌。
更别提推迟的选妃,石沉大海,不知何日再开。
沈沁雪又问一遍,姜晚笙叹口气,认命地答:“三月十六。”
“哇!这么快!”
沈沁雪眼珠睁圆,话说到此处,平时不太熟的姑娘们,也意思意思同她道喜,姜晚笙委婉致谢。
沈沁雪忽然问,“那你是不是不能给我当伴读了?”
姜晚笙迟疑地点头。
她本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