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个观点,韩子毅没法反驳,可内里却还是忧心忡忡。
他总觉得龙椿虽然看着没心没肺,可骨子里却是最重情重义的脾气。
此时此刻,龙椿跪在灵堂里,那是饿也不饿,困也不困。
她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,时不时的还要叹一口气。
韩子毅看的糟心,心下打定主意要把雪子医生接来南京,让她好好给龙椿瞧瞧。
他自己吃过这些心理问题的亏。
当年他被松下羞辱过后,一度痛苦到了想要自杀的境地。
彼时的他将枪管捅进自己嘴里,热泪盈眶,手脚颤抖。
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强烈的求生欲在他脑子里缠斗不休,简直要把他逼疯。
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战栗泛白,只等着他一声令下。
彼时那种挣扎,痛苦,疯狂,他此生都不想再领教第二次。
韩子毅从怀中拿出药盒取出药片,递进龙椿手里。
“吃这个,吃了好好睡一觉,你这样熬着,要熬坏人的”
龙椿睨了一眼药片,忽而想到:“这什么药?”
韩子毅低声道:“我以前吃的药,吃了就不想这些事了,能好受些”
龙椿闻言又叹了口气。
说实话,她此刻是很难受的。
她心里发堵,口里发苦,感觉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潮湿的洞窟里。
这洞窟里又冷,又潮湿,且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她再不是平时那个该吃吃该睡睡的她了。
龙椿看着那药片,最终还是接过吞下。
有些时候,痛苦不一定是要直面的。
在旁人面前,她或许还要拿出大姐姐的款儿来,做个威重势大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