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帮不孝的东西,就白养你们,一个个说走就走,你们倒是团圆了,就剩我一个孤鬼在世上,外人都说我心狠,要我说,还是你们这些小崽子心狠”
韩子毅进到小院儿的时候,正见往日漆黑的小煤房里烧着烛火,亮的昏昏黄黄的。
他心下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,便抬脚往小煤房里走去。
他紧走两步低下头,又弯腰进了小煤房的门。
龙椿跪在小煤房的正中央,一大堆纸钱已经被她锲而不舍的烧了大半。
铜盆里的灰烬都堆的冒尖儿,满屋子也都是香油蜡烛的烟气。
韩子毅进屋也没说话,只是跪在龙椿身边,又将她拿纸钱的手握住,换自己拿了纸钱放进铜盆里。
一把纸钱烧过,屋中烟气更浓。
韩子毅伸手揽住龙椿的肩头,只道:“夜深了,睡吧”
龙椿摇摇头,她仍怔怔的看着那些牌位,机械性想要去烧纸。
韩子毅看着龙椿这样,又见她手背上起了些一小片一小片的淤青。
“手怎么了?”
龙椿闻言低头看了一眼。
“没事,教小珂打木人桩,劲儿使大了”
韩子毅皱眉:“有药油吗?”
龙椿摇摇头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“用不着”
韩子毅看着龙椿疲惫而阴郁的脸,心道龙椿这是走到死胡同里去了。
他自己是久病成良医,深知龙椿要从这个状态里缓过来,肯定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。
他今天忙完工作之后特地跟雪子医生通了电话。
通过他的描述,雪子医生基本确定了龙椿的创伤抑郁。
韩子毅说了他给龙椿吃药的事,雪子医生对此并没有异议。
只嘱咐他要控制药量,不要按自己吃的份量给龙椿吃。
韩子毅表示自己会注意,又问了问在这种创伤抑郁之下,龙椿会不会像他一样做出些极端行为。
雪子医生直觉龙椿应该不会,但她也无法跟韩子毅担保,便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。
“怀郁君,每个人对于创伤的应对机制都是不同的,我和龙小姐曾有过一面之缘,依我看,龙小姐要比你乐观的多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