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无论再怎么应下,那些字帖和经书,她也是写不完和看不完的。
李泽修忙了一日的政务,回殿更衣完毕后,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李浔芜的功课。
结果,他坐到桌案前翻开临摹纸一看,李浔芜前几张习的字尚好,字体工整,和帖子上的别无二致,可再往后面一翻,越往后字迹越是潦草。
显然是没有用心。
李泽修抬头,再想要考问她几句四书五经时,李浔芜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左右宫人面面相觑,纷纷往内室一指。
李泽修抬步进去,内室里面空无一人,他挑了挑眉,慢慢挪步到那雕花木壁橱前,修长的两指微弯,敲了敲那橱门。
李浔芜躲在里面不敢喘气,闭紧眼睛细听外面的动静。
她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远,李泽修似乎是离开了,她不放心,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,才慢慢打开橱门。
李泽修正站在外面盯着她,李浔芜惊呼一声,下一刻,她被太子笑着一把捞进怀里,太子脸上,早已经没有方才查看功课时的愠怒,也不再提罚她的事情。
李浔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发现这位杀伐决断的储君,似乎对自己的容忍度格外高些。李浔芜存了心思,总是有意无意的犯些小错误来试探他,李泽修总是一笑而过,不同她计较。
那是李浔芜忧虑最少的一段时光。
只是她再长大些的时候,李泽修对她也变得愈加严苛,管她管的也越来越紧,别的公主郡主都去参加的宫宴,只要有男子在,他一概不许李浔芜参加,也不许她抛头露面。
李浔芜若是偷偷去了,他必定要大发雷霆,而后再同她冷战上很长一段时间。李浔芜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发现,李泽修对她,有着超出平常兄妹之间的控制欲。
此时戏台已开,唱的是昆曲中著名的《玉簪记》。
那扮陈娇莲的青衣,披着浅绿色的纱衣,素冠柔妆,娴静淡雅,扮相甚美,嗓音也是千回百转,曲婉低吟。
“长清短清,那管人离恨?云心水心,有甚闲愁闷?一度春来,一番花褪,怎生上我眉痕?”
陈娇莲一边唱着,一边轻抚手中素琴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