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夜叨扰,实属无奈。”窦驸马拱手行礼,声音却无半分歉意。
他目光扫过宋清音,直接开口:“昌平已死,不知靖北王妃是否要履行诺言,准昭昭认祖归宗。”
宋清音闻言,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挑眉道:“驸马这话从何说起?昭昭在靖北王府与上清观皆生活得好好的,为何突然要认祖归宗?”
“再者,昌平长公主新丧,此时谈此事,怕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吧。”
窦驸马微微一怔,旋即急切道:“靖北王妃,昭昭本就是我窦家血脉,如今昌平已去,她没了那恶毒的管束,正是认祖归宗的好时机,我这做父亲的,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流落在外?”
宋清音盯着窦驸马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“驸马如此急切,莫不是与昌平长公主的死有关?”
她紧紧盯着窦驸马的表情,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。
窦驸马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镇定下来,强装镇定道:“王妃这话可折煞我了,昌平的死,我也是痛心疾首,又怎会与我有关?”
“毕竟没了昌平,公主府的势力大不如前,我也没有实权,自然不会……”
宋清音冷哼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是吗?那驸马可知道,昌平长公主死得蹊跷,坊间已有传言,说是公主府内部出了问题——”她步步紧逼,言辞犀利,“而你,作为驸马,又是她身边最亲近之人,岂会毫无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