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!”寿闻踉跄着起身,道袍下摆沾满泥土,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。
宋清音心头一紧,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躯:“怎么回事?谁伤的你?”
“道元的修为已有了强大的突破,昨夜突袭上清观。”寿闻声音嘶哑,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令牌,“师父重伤前让我带着观主令来找你,说……说……”
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鲜血喷在青石地面上。
魏璟焰眼疾手快扶住她瘫软的身躯,厉声唤道:“来人!传府医!”
宋清音接过那枚还带着体温的青铜令牌,上面‘上清’二字被血污浸染得模糊不清,她手指发颤,令牌边缘在她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。
“师父伤势如何?”她声音绷得极紧。
寿闻虚弱地摇头:“师父强开护山大阵,被道元的噬心钉所伤……闲善师叔让我们从密道撤离时,师父已经被道元给抓走了……”
她喉头滚动,说不下去。
宋清音眼前一黑,身子晃了晃。
魏璟焰一把扣住她手腕,沉声道:“先别急,问清楚情况。”
“我要立刻回上清观。”她甩开魏璟焰的手,转身就要往外冲。
寿闻却死死拽住她衣袖:“不行!道元在山上布了天罗地网,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!师父特意交代,要你持观主令去青城山求援……”
魏璟焰横跨一步挡在门前,玄色蟒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光:“听见没有?现在上山就是送死!”
“那是我师父!”宋清音双目赤红,手中观主令几乎要捏碎,“上清观上下三百弟子,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——”
“王妃!”管家仓皇奔入,“窦驸马在府外求见,说……说有要事相商!”
厅内骤然一静。
“这个时候?”魏璟焰眯起眼睛。
宋清音抹了把脸,强压下翻涌的情绪:“带寿闻师姐去疗伤,我去会会这位驸马爷。”
“我与你同去。”魏璟焰按住她肩膀,指尖微微用力,“记住,上清观的事稍后再议。”
前厅内,窦驸马一袭素白丧服,正负手观赏墙上挂的《雪涧听松图》。
听见脚步声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