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宇贺和文雅静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无奈。
文雅静轻声劝道:“延锋,冷静一点。这件事牵扯太多,我们需要从长计议。”
卓延锋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但眼中的怒火依旧燃烧:“从长计议?二十年了,我的家庭全毁了,从长计议?”
与此同时,天元酒店的另一个包厢内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
周祁年坐在主位上,手中端着一杯红酒,目光深邃而平静。
林舒寒和林清瑞分别坐在两侧,三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林清瑞率先开口,语气轻松,试图打破僵局:“哎呀,我这把老骨头,坐久了腰都疼了。你们年轻人聊,我先出去透透气。”
他说完站起身,拍了拍林舒寒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缓步离开了包厢。
今天这个局子本身就是给林舒寒搭线的,他这把老骨头在那里杵着,有些话周董不适合说。
包厢内只剩下林舒寒和周祁年。
周祁年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,红酒在杯中划出优雅的弧线。
他淡淡开口:“你应该也知道,我们周家和卓家是姻亲关系,我那外甥卓逸帆,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啊,可惜,他不太听话。”
林舒寒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周先生,您这是担心自己的位置不稳了吧?怕自己老了被你家周越赶下台?”
人尽皆知,周祁年独身,多少年来身边莺莺燕燕无数,却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,他没结婚,没孩子,周家唯一的二代是他亲兄长周继明的孩子周越。
所有人都知道,周越长大了会接周祁年的班,更尴尬的是,所有人都知道,周继明的死很蹊跷,周祁年是当年最大的受益人。
看在傅婉莹的面子上,卓逸帆不会对周家动手,但卓逸帆可不一定,他跟傅婉莹之间关系恶劣,能维系他跟周家关系的,就只有周越这个竹马。
而如今,周越已经长大了,他跟卓逸帆交好,卓家就成了他最大的助力,也成了周祁年掌权的最不稳定的因素。
周祁年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:“林小友,话可不能乱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