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燕雏道:“毫无征兆地出现一点火光,预示着此地已经脱离了阿修罗道?”
“并没有,但这点火光如若扩散壮大,那就不再是阿修罗道了,崭新的六道之一就在你的双手之间。”
秦燕雏低头看自己的手,小火苗在双手中得以喘息,不被大风侵扰,缓缓壮大。
福至心灵,秦燕雏抬头道:“大师,你是不是与我做过同样的事情?”
彼时的大罗汉与楼至韦陀细心呵护着人道火苗,漆黑暗夜中,他们就是唯一的光。
无胜笑道:“是他与你做过一样的事情,而我做的,就是此刻我所做的。”他抬头远望,护道这种事情,楼至做得,秦燕雏也做得,唯独无胜大罗汉,要护你们的道。
一地坐下来,呼呼喘气,同样的漆黑六道,一般情形两般心境,如此走下去,当真不知前路在何方,滴水未进,他已有虚脱之象,喘气都要小心翼翼。
少年抹一把额间汗珠,心底升起茫然,不知一秀师兄是否在关注着此地,若当真被隔绝于此,就离死不远了。
再用力喘几口气,一地蹭地爬起来,继续赶路!
——
六道之中,两方际遇,两方困境,而踏上求医征程的师徒两个一路颠簸着下了山,记着住持曾说不要过度与路上行人搭话,或许有心人正暗中观察吧。
都闯荡江湖半辈子了,袁让还能栽跟头不成。
刚到界碑处,便遇到了第一个搭话的,是县令赵旺,带着一班衙役随从,浩浩荡荡十数人,正排着队等候名捕大驾。
袁让只看一眼便笑道:“赵老爷,你这消息当真灵通,我还没出镇子你便来堵我,如若不是住持告诉你这消息,那便是你安排了眼线潜伏于迦持院?”
这话虽好似开玩笑,但问责之意可不轻,赵旺顿时垮起脸,解释起来:“名捕冤枉!是有个迦持院不记名的少年弟子偶然听闻此事,今早特来告知卑下,卑下左右思忖,觉着不可怠慢,先生要远行,我这等偏僻小地是拿不出贵重物件来,便着急忙慌筹集了些饮水干粮,以解先生路上饥渴。”
说着话,已然从师爷手中接过沉甸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