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嬷嬷拿着荷包,不由分说地往每个人手里塞了把碎银子。
“多谢诸位今日护着我家二姑娘!小小心意,还请别推辞。”
百姓们还想推脱,可许知意已是猫腰钻进了马车。
马车渐行渐远,众人这才慢慢散去。
“听说这姑娘是丞相认下的义女,瞧着是个心善的。”
“长得跟那画里的仙子一样。”
“是啊,这相貌京城中怕是无人能及了!”
“不过是替她挡挡风,竟还这么客气,走走走,咱们去喝上杯酒,散散寒气。”
百姓们笑着朝酒肆而去。
岳氏看了看沉思的胡成安,命人将凤儿抬进马车里。
“老爷咱们回府吧,今日这事,就算您有心想参一本,估计也没什么用。”
胡成安回过神来,自嘲一笑。
“是啊,伤凤儿的可是太尉府的人,何况太后又那样看重敏嘉郡主,此事闹到最后,也只会不了了之。”
上的马车,他看着昏迷中的女儿,长长叹口气。
“夫人,这都怪为夫没用,努力了这么久,也只是个通议大夫,想给女儿讨个公道,都不能够!”
一行清泪,满心哀戚。
这朝堂,这天下,对他这样没有背景的寒门学子,实在是太不公平了。
太尉府当街伤人的事很快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,甚至还有那大义凛然的学子愤愤不平,把这事写成了话本子。
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很快就收到了,讲得那叫个绘声绘色,让当日没能亲眼目睹的人都仿佛身临其境。
处处爆满,不出三日,就连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也能口若悬河的娓娓道来。
丞相府闭门谢客,不管是谁登门,一概不见。
事情发酵成这地步,平昭帝就算有心想替严太尉遮掩也是不行了。
而且听闻工部侍郎唯一的儿子意哥,回府后宣了太医,可当夜就因伤势过重,出血过多,不治身亡。
工部侍郎的妻子云氏经受不住丧子之疼,当场疯了。
她嘴里一直叫喊着。
“我就该听她的才对!”
“意哥儿,是娘对不住你!”
“当时若是让她出手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