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时衣,你别吓我。”
柳时衣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半晌,笑了笑。
“我没事啊,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她还能在这活着,听他们说话,她凭什么?
萧时盯着柳时衣空洞的眼神,一开始的欣喜淡去,眉头逐渐皱紧。
“柳时衣,”萧时喊她,“烟袅和花婶她们还在外面大堂,你若是还想安置她们,就打起精神来。”
“烟袅、花婶,对,我是该看看她们。”
柳时衣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波动,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,然后缓缓地坐起身来。
殷裕见她起身,唠唠叨叨:“起来就好,起来就好。我让厨子给你做吃的去,你想吃什么?我家厨子煮的松茸鸡汤可鲜了……”
但柳时衣只是默默起身,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。
殷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想要追上去:“柳时衣,哎,你干嘛去——”
可柳时衣却没有回头,只是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去。殷裕还想跟上去,却被萧时拉住了。
“让她一个人静静吧。”
萧时垂眸,透过窗户看向院子,只见柳时衣抱着烟袅,从百花楼走向黑夜深处。
“我看着她,”萧时收回目光,看向殷裕,“你去找沈溯。就说,让她来救命。”
殷裕看着萧时,重重点头,然后转身离去。
萧时紧随柳时衣的脚步,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。他们穿过漆黑的巷子,绕过曲折的小路,最终来到了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前。
柳时衣抱着烟袅走了进去,轻轻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。
萧时站在门外,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一夜过去,萧时依旧伫立在雪地中,他几乎要冻僵了。终于,他抬起手,轻轻敲响了那扇木门。
“柳时衣,开门。”
一片寂静。
萧时皱眉,再次提高了声音:“你需要吃东西。”
可是,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。萧时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他猛地推开了那扇木门,却被一股霸道的内力激荡到了地上。
自那大战之后,柳时衣的身子竟是与烟袅的内力完全融合。现在的她,早已不是那弱鸡般的小大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