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脑子的杂乱想法,被常轻长这一嗓子震的登时烟消云散。
谢清啼道:“你昨夜没休息好?”
“你这么多天都不回来,我忧心你在宫里受什么折磨,怎么会睡得着?”
“胡言乱语!”谢清啼往府里走去:“我在宫里能受什么折磨?”
“哼。”常轻长冷笑一声,心道:那狗皇帝就算折磨了你,你也会护着他不说罢了。
“你冷哼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你回来就好,你不在府里,这府里要无聊死了。”
谢清啼奇道:“你怎地不出去走走?你认识我之前,还会自己去登山游玩,自己找喜欢的客栈住,现在把自己拘在我这谢府里,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登山住客栈,都是为了接近你。现在已经接近了你,单纯的爬山住客栈,又有什么乐趣?”
常轻长脑回路和寻常人不一样,谢清啼也不和他多做辩论:“我回来了,你也可以放心了,快去补个觉吧。”
“这么多天没见,我要跟你一起睡。”
这跟小孩子撒泼有什么区别?谢清啼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一起什么?”
“一起睡。”常轻长口齿清楚的说:“我要和你抵足而眠,让你好好说说这几天在宫里做了什么事?”
谢清啼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日头,说:“我的觉留到晚上,你先去补觉。我要换身衣服出去一趟。”
“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?”常轻长不情愿的说:“带上我一起去。”
谢清啼直接拒绝:“我去见魏将军,同他有军中之事要说,你好好休息,等晚上我带你去夜市逛逛。”
后半句话听得常轻长心情不错,但前半句却让他心中很是不快:“军中之事事关机密,所以我听不得,是吗?在东境的时候,你的军中事,倒也没避讳着我!”
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谢清啼哄道:“我不在意,但魏将军为人谨慎,必然会在意。何况你这黑着眼圈哑着嗓子的疲惫模样,晚上还怎么逛夜市?夜市有半月来一次的杂耍戏法,错过今晚,又需要再等半个月了。”
杂耍班子有什么好看,那些杂技团做的把戏,可能还比不上自己当年造的那些能飞檐走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