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轻长和谢清啼在山上相遇的事,还有后面因杀人入狱的事,楚安澜自是知道的。
谢清啼这样解释,倒也找不出破绽。
楚安澜审视着他的表情,谢清啼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审视,叩首道:“但无论如何,方才是微臣考虑不周,未问过常轻长的意愿,就替他拿了主意。请陛下赎罪。”
“回去劝劝他,让他明日随你去练武场。”
谢清啼不再多做解释:“微臣遵命。”
楚安澜道:“皇后病了,她想见见你,去见见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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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份的太阳刺的人眼睛疼,谢清啼被屋外的太阳晃的眼睛有些酸,高公公刚好传旨回来,见他眯了眯眼睛,低声呵斥给谢清啼引路的小太监:“没眼色的,还不给谢将军撑把挡阳伞?”
这就恭维的有些过了,谢清啼说:“高公公有心了,我要去皇后宫中,这几步路而已,倒不必如此麻烦。”
“是奴才多嘴了。”高公公笑呵呵的说:“将军请。”
招呼完谢清啼,高公公进入御书房复命,御书房内,楚安澜提着朱笔,正对着桌案上的砚台出神。
那砚台高公公认得,那是谢清啼之前住在宫里时,亲手给楚安澜做的。
楚安澜看着砚台的眼神,没有睹物思人的缠绵温柔,反而带着点疑惑和痛苦。
高公公此前听着两人对话,大概猜到楚安澜为何会如此,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御案前候着,连大气也不敢喘,以免惹来楚安澜的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