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啼顺着楚安澜的意思,一是不想都说,以免保不准哪句就给自己招致祸事,二则是他对此事真的无所谓了。
他和萧沉靖走到今日这地步,他不会主动对萧沉靖出手,但萧沉靖若死在其他人手里……
他如今也不会有太大触动了。
“高恭。”楚安澜对垂手候在一旁的高公公说:“告诉暗一,派一队人入东境,朕要沈越的项上人头。”
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高公公领命退下。
楚安澜说这话时不错眼的看着谢清啼的反应,但谢清啼保持着垂眸看着书房地砖的姿态,表情没有一丝波动。
反常,确实反常,就算那人不是萧沉靖所扮,他毕竟和谢清啼有过同袍战友的情谊。
樊才人的兄长是谢清啼的战友,谢清啼能因为他,忍受樊才人的刺杀还替她遮掩。在北境的时候,因和他有同袍之谊的下属被北周人所杀,他能勇闯北周大军被俘。
这叫沈越的同他交情不浅,他却对这个沈越的生死如此漠然。是沈越做了惹他厌恶的事,还是他的小蜻蜓变了?
这种转变让楚安澜蹙眉,心里对谢清啼的亲近之意也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,消散了一两分。
楚安澜说:“击退猥国人时用的火炮,是常轻长带着兵器坊的人做出来的,你让人将火炮运到练武场上,明日朕去见见那火炮的威力,也见见常轻长。”
“常轻长性子随意散漫,微臣怕他冒犯到陛下。”
楚安澜不以为意:“有能之士,大都有自己的脾气,朕不会同他计较。”
谢清啼将话说的更直白了些:“他脾气古怪,微臣担心他抗旨不受召见。”
楚安澜沉默看他片刻,说:“清啼的意思是,他只受你调遣。除你之外,即便是朕,想见他一见,也要看他愿不愿?”
“微臣并无此意,只是此人性子确实……”
楚安澜笑道:“看来我的小清啼在东境,确实收买了不少人心,沈越沈亮,沈白山皆对你亲昵非常,连这个脾气古怪的常轻长,也能被你收买,为你所用。”
“东境受猥国人迫害太甚,东境的人不避嫌的同臣交好,不过是希望微臣能全力以赴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