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若涵转头时，墨色的发丝扬起又落下，像小提琴琴弦上的颤音，轻灵而动人。
董振邦跳下车时，脚下差点绊到台阶，但他顾不上这些，殷勤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。何薇冲着司默妮挑了挑眉，压低声音：“看见没，舔狗的尾巴摇得比哈巴狗还欢。”
车内弥漫着董振邦新喷的古龙水味，浓烈得有些呛人。司默妮悄悄往窗边挪了挪，试图避开那股味道。
姚若涵将她的琴盒推向前排，自己则坐进后排，膝盖与司默妮的膝盖隔着一拳的距离。
何薇的手机突然响起游戏音效，嘈杂的背景音乐和队友的叫骂声瞬间充斥车厢。
他手忙脚乱地关掉，尴尬地咳嗽两声：“段位赛，生死局。”姚若涵望向窗外掠过的高架桥，眼神有些放空，忽然开口：“这曲子用了减七和弦，听起来像刹车声。”司默妮侧过头，发现她在听车载广播里的古典乐。
……
司默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，关上门。房间里一片寂静。她坐在椅子上，感到身心俱疲。她拿起手机，屏幕亮起，映出她的脸。她点开微信，找到何薇的头像。
“何总…”她敲下两个字，又删掉。
她想问何薇，是不是早就知道董振邦会来，是不是故意安排她去接待。她想问何薇，她和董振邦之间，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。
可最终，她什么也没问。她只是默默地将手机放下。
有些事情，或许，还是不知道为好。
她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。董振邦冷漠的眼神，何薇意味深长的笑容，交织在一起，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。她只知道，她的生活，已经彻底被这两个人，搅乱了。
而她，只能在这场漩涡中，努力挣扎，寻找着一丝生机。
深夜，何薇坐在她的顶层办公室里，巨大的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辉煌，像一片璀璨的星河。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，轻轻摇晃着，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旋转。她面前的办公桌上，放着一份刚刚发来的审核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