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拍胸脯,自说自话道:“我李福虽然出身不高,可有丞相府为我做背书,静安公子难不成连丞相府都信不过?”
说白了,他就是想空手套白狼。
沈静安唇角漾出一抹笑意,半是讥诮,半是不屑地凝视着他,道:“我不要你的钱财。”
“倘若你输了,那便跟我去一趟大理寺,当众将你背后那只操控全局的手薅出来,如何?”
此话一出,初春的天气,竟然直将李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背后操纵他的手,可不就是丞相夫人李琼芝么?
李琼芝握着他儿子李成的小命,他若是输了赌局,那他们父子二人的小命都不要要了。
见他不说话,沈静安耐心告罄,脸色不虞地催促他,道:“李管家赌还是不赌?”
李福天人交战好半晌,才咬牙,哑声道:“赌!”
他连老奸巨猾的沈重都能拿捏得了,沈静安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,即便挂着静安公子多智近妖的名头,可也不见得多聪慧。
否则他也不会放着丞相府大公子的大好前程不要,与沈重闹掰,自己跑出来立府了。
沈静安抬手道:“那便请李管家准备东西吧!”
明明已经按照李福的要求来,可偏生他云淡风轻的模样,还是将李福都给唬住了。
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谁人会将自己价值连城的府邸拿出来做赌注?
李福狐疑的打量他半晌,想到自己手里有能‘扭转乾坤’的药,定然不会输掉赌局后,才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他才走,沈熹微便蹙眉问沈静安,道:“阿兄当真有把握?”
沈静安笑道:“你可见过阿兄失算?”
她摇摇头,自小到大,便是连沈重都不曾从他手中赢过,更遑论区区一个目不识丁的李福。
萧谨来者是客,虽然沈熹微觉得他每次来都是不怀好意,却还是让人搬了锦凳,邀他入座。
李福回来的很快,手里捧着一个天青釉的瓷碗,碗里颤颤巍巍地盛了半碗水。
就连水都是自己端来的,心如明镜者,不用看也知道,他必然在水里动了手脚。
李福小心翼翼地将瓷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