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熹微却蹲下身牵着他的手,道:“阿兄,微微已经长大,也已不再是幼时那个躲在阿兄羽翼下,求阿兄呵护的小姑娘了。”
过往百姓瞧见沈熹微出来,方才还在看戏的都纷纷涌上来,热情洋溢地送上一筐又一篮的蔬菜瓜果。
“恩人,这是我家自己种的水萝卜,水头足还是甜口的!”
“恩人,萝卜不值钱,我这个可是自家乌鸡下的蛋,营养足,你收这个!”
“笑死人了,鸡蛋有什么营养,我篮子里的可是老山参,我昨个儿才入山亲自挖的。”
沈熹微笑着婉拒百姓的好意,道:“谢过诸位邻里的好意,今日我还有要事要处理,时候也不早了,诸位还是紧着出摊去吧!”
闻言,方才簇拥在她身旁的百姓们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。
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着李福,道:“恩人,像这等胡言乱语来攀关系的恶人,也不用报官,直接乱棍打死就好。”
沈熹微哭笑不得地应着。
若是真将人一棍打死,那躲在李福背后的丞相府众人才要乐得笑开花。
届时,不管她是否与李福有血缘关系,死无对证之下,大不孝,谋杀亲父的罪名,她是背定了。
围观的人散去,李福见状顿时心慌了。
“沈熹微,世人只道你有贤名,可他们却不知道你连自己穷苦老父亲都不认吧?”
珠儿从府里搬出一张锦凳,扶着沈熹微坐下。
沈熹微慢条斯理道:“李管家错了,你背靠丞相府,又住在丞相府赠予你的宅邸中,身边仆从无数,怎能自称穷苦呢?”
“比起方才那些起早贪黑养家糊口的百姓来说,你可是大富之家。”
李福的确不穷,他口口声声自称穷苦,不过是想给沈熹微戴上一顶嫌贫爱富,爱慕虚荣的帽子。
“不管我是穷还是富,你今日都得跟我回家,否则你一个单身姑娘却跟一个男子住在一处,传出去,岂不让人诟病先皇?”
沈熹微勾唇一笑,“李管家错了,今日的重点不是我是否要跟你回家,而是我为何要跟你回家?”
“先前奶娘故去时,自说自话,称自己财迷心窍,为了给女儿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