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都知道张鹤川是无辜的,而顺风速运的存在很大的问题。
天黑的越来越早,路面上铺了一层雪,这个冬天格外的冷,稍微多走几步,耳朵都要冻下了。
苗家村的道路上,有光束闪烁,正是李新民,他缩着身子,手电筒就夹在咯吱窝,随即跑了起来,冷得实在扛不住,脚都发麻了。
很快,他冲进一户农家院子,里屋有不少人在,进去以后,直接往后炕走去。
“咋不说打个车过来。”
许松绳笑问,递过去一根刚烤好的红薯,让李新民握上,好暖暖身子。
支书的深入工作做得相当到位,已经跟各村大队的人非常熟悉,一开春就能播种了,而原先租赁过的院子,又利用起来了。
大伙对这处农家院子格外怀念,满满的回忆。
“刘其,给我来碗挂面汤。”李新民脱下鞋,坐在炕上,把红薯放在脚上,冲着裴寂昌憨笑。
“打出租过来太扎眼了,妈的,韩建可说了,张征喜让他盯着我。”
李新民眼瞅着门口,见刘其端着碗过来后,立马伸手去接了,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桌上,大口嘶溜起来。
“香啊!还得是刘大厨!”李新民溜须拍马。
“新民,你知道张鹤川是怎么死的。”
裴寂昌深吸一口烟,在桌上嗯灭了烟头。
“啊?不是跳楼死的?寂昌,这话是什么意思,你可别吓我。”李新民张大嘴巴,连挂面都忘了吃。
“张鹤川在跳楼之前,来找过我的,我答应帮他解决儿女工作的事,秦楷忠对他批捕后,承诺会录供的,不可能跳楼自杀。
可他突然出事了,当时在办公室里,只有周斯均和张征喜,你说是谁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的。”
吊着的钨丝灯微微晃动,有人开门进屋里了,裴寂昌的那张脸仿佛陷入昏暗。
“张征喜看着文文弱弱的,不像是干那事的人啊。”
李新民不由摁住心口,他现在可天天都要面对那位秘书。
“现在周斯均的主要精力,要让外资入股,怕是没有时间考虑到你,一旦等这些事理顺了,可要来收拾你了。”
支书忧心忡忡地拍了拍李新民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