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娃!这报告写得太离谱了 ,赶紧把发出去的都给我一份份收回来,要是出了岔子,你自己承担后果!”
山娃深吸一口气,经过大半天的努力,他把“问题”《报告》一一的收了回来,只差计经委秘书一份了,他朝着秘书何艰桦的办公室走去。。。。。。
窗外,春日的暖阳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,透不出一丝光亮,就如同山娃此刻的前途,阴霾密布。来到何艰桦办公室门前,他抬手轻敲房门,“咚咚咚”,这敲门声在寂静的县政府大院内显得格外沉闷。
“进来。”门内传来何艰桦洪亮的声音。
山娃推门而入,何艰桦的办公室在山娃办公室西侧,平日里大家各忙各的,往来并不多。
何艰桦是天津人,毕业于天津工学院,身形高大挺拔,一头利落的分头,长瓜脸上浓眉大眼,透着一股精气神,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句一表人才。他比山娃大五岁,为人正直爽快,写得一手好文章,口才更是了得,在这计经委里也是备受敬重。
“哟!是山娃呀,快坐!”何艰桦热情地招呼着,起身将山娃引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,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,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,递到山娃面前,客气的说:
“来,喝口茶,你这风风火火的,找我啥事啊?”
山娃接过茶水杯,轻抿一口,只觉满嘴苦涩,脸上早已涨得通红,羞愧难当,嗫嚅着开口:
“何秘书!真不好意思,前几天我报送给您的那份《报告》,还得麻烦您给我。”
“哪份《报告》啊?”何艰桦一边说着,一边弯腰翻找着文件框,眉头微皱,又说:
“我这儿文件多,有点不记得了。”
“就是!就是那份《论兴隆县劳动用工不平衡》,领导让收回全部销毁。” 山娃结结巴巴地补充道。他低垂着头,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。
“奥!那份《报告》啊!”何艰桦忽然想起来了说道。直起身来,眼中满是赞赏目光,又接着说:
“我看了,你写得挺好啊,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呢,有理有据,提出的建议也很中肯,我当时就觉得眼前一亮,已经转给我们主任了,还特意在他面前夸赞了你一番呢。干嘛要收回销毁呢?”说着,他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