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忍着火气，拧着双眸，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山娃沉默了，窗外的风轻轻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，像是无奈的叹息。他心里清楚，胳膊拧不过大腿，在这权力的旋涡里，他一个小科员的坚持太过渺小。
他瞟了一眼局长，见对方怒气未消，目光如刀般盯着自己，等待答复。
山娃长叹一声，声音里带着无奈，有气无力的说：
“唉！。。。。。。那好吧！我服从领导安排，把送出去的《报告》一份份收回，就说有的方面欠完善，提法上有问题。收回后全部销毁，一份不留。然后，按您说的，写出检查。”
黄局长那紧绷的脸瞬间松弛下来，怒气顿时消退，换上满脸笑意，悠悠说道：
“哎！。。。。。。这就对了嘛。“听话不挨打，”服从领导，按上头意思办事，准没错。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你看！经过我这一番教导，你幡然悔悟，积极改正错误，进步不是很大吗？这也得写在检查最后。”
山娃低垂着头，缓缓转身，拖着沉重脚步离开办公室。门在身后关上，隔断了局长的视线。
山娃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泪光，在这现实的泥沼里，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碰撞的阵痛，可前途茫茫，他只能暂且咽下委屈，踏入这无奈的“正轨”。
窗外，云层又重新聚拢，日光彻底隐没，办公室仿若被阴霾笼罩，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，只有偶尔传来的纸张翻动声，似是在低诉着这场无声的“抗争”与妥协。。。。。。
山娃迈着沉重的步子，从局长办公室出来，天空一片阴沉黯淡，仿佛也映照出他此刻灰暗的心情。
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，回忆着送出去的单位，在纸上列出了名单，手里攥着这份已被汗水浸湿边角的名单，上面列着所有收到那份“问题”《报告》的单位领导，此刻这名单仿佛有千斤重，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道难关。
局长严厉的斥责声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