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荣荣听着,不禁眼眶泛红,既为丈夫的遭遇感到心疼,又对公公的行为感到气愤。拧着双眸,一脸惆怅与愤恨的说:
“那咋办啊?爸爸真是疯了,能够调回来工作,是多好的机会啊!放着好日子不过,就是瞎作践。他和你真是父子不同心啊!”她感叹着,语气里满是惋惜和遗憾。
“唉!。。。。。。可不是嘛!”
山娃重重地叹了口气,脸上的无奈愈发深沉,对着妻子、又像在自言自语说道:
“我一门心思顾家,就盼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团聚,他倒好!一门心思抛家舍业。这老天爷,也不遂人愿,就像老话说的那样,‘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。’我能有啥办法呀?就连一奶同胞的哥哥去世,拍去了加急电报,他都不回来。我是真琢磨不透他到底咋想的?”
刘荣荣蹙着双眸,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,轻轻拍了拍山娃的肩膀,提醒他说:
“那你明天去半壁山老家,代表父亲去吊唁一下大伯吧!爸爸不回来,你作为大侄子,不能不去呀?”
山娃微微点了点头,应声回答说:
“嗯嗯!是的,明天早上我坐班车回去,祭奠大伯。其他的事都先放在一边吧。”
第二天清晨,天才蒙蒙亮,山娃就起身了。他简单洗漱后,迎着略带寒意的春风,坐上了最早的一班车。
车窗外,山城的春色依旧迷人,田野间绿油油的麦苗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块巨大的绿地毯,偶尔有几株金黄的油菜花点缀其中,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田园画。可山娃无心欣赏,他的思绪早已飘回到了大伯家,为大伯去世而去奔丧祭奠。
车子晃晃悠悠地到了半壁山老家,山娃一下车,就径直奔向商店,买了祭奠大伯的烧纸,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大伯家。
刚到大伯家院子门口,就听见屋内传来大娘梁英断断续续的哭声,那哭声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子,直直地扎进山娃的心窝。他深吸一口气,走进屋内,只见大娘面容憔悴,双眼红肿,泪水止不住地流,显然还沉浸在大伯去世的巨大悲痛之中。
堂弟赵小军向山娃汇报了、他父亲赵高去世的原因,他的父亲是因工作突发脑溢血去世的,后来被安子岭乡政府列为工伤,还追认为烈士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