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于力行最能揣测圣心，低声提醒道：“陛下问的是珍妃娘娘。”
“回皇上话……”张公公没想到陆时至会问这个，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。
是该说珍妃娘娘高兴好，还是不高兴好呢？
若说的高兴，岂不是不够在意陛下？可若说不高兴，岂不是暗指珍妃善妒？
于力行看着自己这个木讷的徒弟有些犯愁，眼瞧着陆时至的脸色沉了下来，没好气道：“皇上问话，你如实说来就是，吞吞吐吐什么？”
张公公听明白了，回答利索多了，“回皇上话，奴才疏忽没有看清，只记着丽嫔娘娘欢喜地都呆住了，还是珍妃娘娘生怕陛下等急了，提醒了一句，想来是十分思念陛下。”
于力行暗自点了点头，这个回答无懈可击。
可他一转头，瞥见陆时至的笔画重了三分，收尾的捺拖了重重一长条。
于力行心知陛下惦记着窦昭昭，可两人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，思量在三硬着头皮提议道：“陛下许久未见珍妃娘娘和公主，不如今儿去秋阑殿？”
陆时至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，奏章重重一合的同时道：“让丽嫔回来。”
“啊？”于力行和张公公愣住了。
“朕对她甚是想念，让她一会儿陪着朕用晚膳，今夜就留宿在乾清宫。”陆时至的语气加重了几分。
他就不信了，窦昭昭真能无动于衷！
他倒要看看，窦昭昭能忍到几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