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会,一群淮安、扬州来的书院夫子才知道,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少年夫子,竟然只是个社学夫子,并非安定书院的名师。
而且十多岁的少年,看起来比一些年纪稍大的学童大不了多少,陈凡竟然已经是府试案首了。
后知后觉之人这才想起,这人似乎就是与陸副使把臂,一起进入院中的那个年轻人。
陈凡对于各种打量的目光,自己任然安之若素,倒是声音渐渐平静后,他耳中又似乎听到了几个女子的声音从西边房中隐约传来。
一道题“杀死了”场中大多数学童。
有的垂头丧气,有的茫然无措。
但弘毅塾的学童们却依然岿然不动。
会得自然会,半会不会得也苦恼,完全不会的纯茫然,无悲无喜,反正不会,题目难易与我何干?
陈凡对他们的表现早就胸中有数,所以也谈不上悲喜。
“众鸟高飞尽”!陆为宽再次出题。
变态啊!
陸副使表面和和气气,但出得题目却变态不已。
其实陈凡也能理解这种业务性官员的需要。
他们也是进士出生,但仕途却多跟商贾为伍。
以至于他们遇到这种场合,总喜欢显摆自己学问多么多么好,在经义上的造诣如何如何深。
传出去,士林间也能赞上一句:“陸副使虽然每日跟经济之学打交道,但经义文章却未曾丢下。”
可陆为宽是“爽了”!
答题的学童们却实实在在遭了殃。
这次场中绝大多数的学童都皱眉苦思。
安定书院的学童们更是个个都摇着笔杆,心中苦吟,迟迟不能下笔。
反观陈凡的弘毅塾,贺邦泰已然答完,薛甲秀却在皱眉苦思。
陈学礼、周炳先、王大力三人……
嗯,不提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