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给陈凡介绍两人,他先是指着其中一个脖颈间长着丝状疣的中年人道:“这位大人是都转运使司衙门的高同知!”
紧接着,他又指着一名右眼眼睑有痣的官员道:“这位是淮安分司的郑副判。”
合理了,都转运使司衙门在扬州,盐司衙门的大佬,都转运使自然不会亲自到场的,所以派了个同知过来。
而淮安分司则正主儿来了。
不过淮安分司的头头只是个副判,比泰州分司的陸副使差了两级,是个从六品的官儿。
“陈凡见过高大人、郑大人。”
高同知一副笑呵呵的样子,只是附和着陆为宽赞了几句“少年有为”云云。
而那淮安分司的郑副判却不知怎得,闻言嘿然笑道:“陸副使,这个年纪考中府试案首,可当不得你一句【天才】,当朝何次辅,十二岁中秀才,十五岁过乡试,就连会试也不过蹉跎六年,于二十一岁便杏榜高中,这才是天才啊!”
说完斜着眼看向陆为宽,一副你说什么我就跟你怼什么的表情。
特么!
谁不想听好话?
这郑副判……。
你若是跟陆为宽不对付,拿我说事算怎么回事?
陆为宽倒是跟他名字一样“与人为宽”,对明显冲着自己来的郑副判并没有生气,反而笑呵呵道:“何次辅当然是天才,这位陈夫子也不简单呐!”
“哼!就怕是伤仲永罢了。”
听到这话,在场众人反应各异,就连脾气似乎很好的陆为宽脸色都变了。
就在这时,陈凡笑了笑道:“郑副判这句话让陈凡感触良多!”
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。
陈凡却丝毫没有因为在一众官员中自惭形秽,而是淡然道:“方仲永五岁指物读书时,可没有人骂他【仲永】,后来泯然众人,恰是因为【父利其然也,不使学】。您这比喻倒是提醒我了,定要多谢身边愿意督促我精进学问之人。”
众人一愕。
仲永之殇,皆因其父。
陈凡点出方仲永学问,后天停滞的缘由,将贬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