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做了蒙学夫子的秀才,大多都是年事已高或者熄了科举念想的。
哪里像陈凡这样,既年轻,又是新晋的府试案首。
这样的人,前途不可限量。
大家也是奔着结交一番,得个善缘的念想才如此这般客气的。
陈凡在众夫子的拥簇下周旋一番,很快,堂兄陈轩听说他到了,便站在堂外等着跟他说话了。
跟众人告了声罪,又嘱咐王大牛等人看好这帮小太岁,陈凡才出门与堂兄相见。
“大哥!”
“文瑞!”
兄弟两许久未见,高兴极了。
陈轩把着陈凡的胳膊道:“前些时日收到老父来信,说是你又买了礼物送去我家,太客气了。”
陈凡笑了:“在泰州时都是大哥照拂于我,这才有了我今日,些许礼物送于大伯,那既是感激大哥当日的耳提面命,也是对大伯的一番孝敬。”
陈轩虽然为人方正,但只要是人,便喜欢听这些话,他喜笑颜开感叹道:“文瑞几日不见,已然成我陈家顶梁柱了!”
兄弟两说了会话,陈凡又问了安定书院最近的情况。
陈轩毕竟是他堂兄,说话就没了那么多顾及,只见他摇头叹道:“不好。”
“自从老山长入京为官,书院交给了二公子,二公子于书院经营一道颇不上心,而且……”
说到这,他转头看向四周,确认无人后才道:“二公子此人心胸颇狭,遇到顶撞他的,便逐出书院了事,以至于书院不少颇有年资的夫子都纷纷离开书院自谋出路去了!”
陈凡哑然,当年犹如烈火烹油般的安定书院竟然落得如今这副田地?
陈轩又叹道:“二公子而且喜欢听人吹捧,你还记得李翔和陆羽二人吗?”
陈凡当然记得,一个是接替他掌管凌寒斋的,一个是书院射术教习。
“此二人巴结逢迎二公子,搞得书院乌烟瘴气!”
陈凡惊讶道:“李翔巴结胡芳,这还能理解;那陆羽一届武人,巴结书院山长作甚?”
陈轩苦笑摇头:“你忘了老山长了?”
陈凡点了点头:“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