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得不像寻常官场人家的待客之道。
虞成蹊哈哈大笑,对他说:“文伯父就是这样,心里不痛快就要喝,喝完到处说,所以文清才写信让我来陪他喝几杯。”
谢砚之喝了口茶。
“你千里迢迢邀我来,怕也不止蹭饭这么简单。”
这下轮到虞成蹊投降,一摊手无奈承认。
“没法子。”他道,“这事难办,思来想去我那一堆朋友中,数你最有主意。”
可他话说到这里却不继续往下解释了,反而环视院外一周,饮尽杯中残酒,将酒杯倒扣在桌上。
隔墙有耳。
谢砚之也是这意思。
其实打从踏入这院子时,便已注意到有人在暗处盯着,多也不多,十数人却是有的。练武之人想藏匿气息的办法不是没有,但往往在内力更深厚之人面前无所遁形。
谢砚之在护国寺参悟武学,离开时已得真传,这十数人武功说高不高,气息落在他耳中极为清晰,若出手须臾间便可解决,可说低也不低,对付文家人绰绰有余。
更紧要的是,还不知对方意图为何。
“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。”虞成蹊打了个呵欠,“喝多了酒犯困,明日咱们找个好闲聊的地方。”
谢砚之也不置可否。
于是到铄州的第一天,便在文府住下了。
此间事已毕,昀笙自然没兴趣再去梁虔那假客套,倒不如趁着天光尚好出门赏景,也可捉住铄州春色的一截尾巴。
文清是个玩心大的,好容易逮着文守卓赴宴不在家的机会,全力撺掇众人挑了马与他溜至郊外。
文芝板着脸训他,说没消停几日骑马的瘾又上来了,若不小心跌伤,爹爹回来非让你跪几个时辰不可。
少年仍像先前那样转身朝她做了个鬼脸,扬鞭一溜烟跑得人影儿都没。文芝又急又气,紧随其后,嘴上还嚷着有本事今日莫让我抓到,马蹄过处尘土与草籽一并掀起,恰似姐弟俩的性格,大刀阔斧却又几分莽撞轻狂。
虞成蹊见状无奈一笑,朝谢砚之道:“我瞧他俩今后还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