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成蹊和文清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边拍手一边赞道好想法,妙极妙极。
借开席之时梁虔废话不断,文守卓抓紧时机环视一圈。
刺史大人吃得开,面子大,州内有点官职的人几乎都来了,没官职的也来了大半,一时半会难以分辨出哪些人与他有勾结,只得等来日慢慢摸索,将他们一一记在心中。
环顾间梁虔说话已毕。文守卓仍是心不在焉盘算着自己的想法,被那管事轻推一下,骤然抬头,见梁刺史举起酒杯,正朝自己的方向示意,赶忙也举起杯来。
“今日诸位能卖我一个薄面来同庆寿辰,实在感激,梁虔先敬一杯。”
说罢,梁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其余人皆同声道:“祝刺史福寿延绵,瑞彩不绝。”
文守卓说不出口这话,却可同他们一道混个样子,正好撞见梁虔对过来的目光,只得对他微一示意,尽饮杯中酒。
一场潜在的大波折在宴席间消弭于无形。
梁虔见他饮下贺寿酒即是双方和解的意思,心内得意,又见满堂宾客挤挤攘攘好一番热闹,便想自己这刺史当得果然不错,戎州内外无一人敢拂意不至,除了上座中特意留出的一个空位。
——那是崔昀笙的位置。
梁虔倒也并不十分意外。
先前与她打过几回交道,知道这位贵人性子不将就人,爱来便来,不爱来便不来,虽因她不给面子而有几分薄怒,却也无可奈何,只道她的脾气大。
于是略过那空位,转而去与其他贵客攀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