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朝一日需由我担起这份职责,我是情愿的。”
文守卓才知原来旷达如虞苍玉,也并不似看上去那般洒脱自在。而绕了一大圈,虞成蹊最终还是回到了京城。
这份责任虞苍玉不担,来日总会落在虞成蹊肩上。
又见文芝躲在虞成蹊身后,满脸担心,便想从前她与文清一样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,何时竟也生出了这样多的忧愁。
这般年纪,本应同其他少女一样乘春踏青、嬉笑玩闹,现下反要让她操心自己的诸多事情。
做父亲的不能保护一双儿女,是失职。
为官的不能庇护一方百姓,乃是失责。
“去去,下去罢。”文守卓叹口气驱赶道,“下次我谈正事时不许偷听,否则晚食的点心就没你俩的份了。”
文芝哀呼一声,被下了逐客令,心领神会的虞成蹊连拖带拽拉走。
叫他俩这么一打岔,文守卓反倒放松下来,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抵触:“没想到老夫一把年纪了,还要被一群后生指点。”
说罢露出苦笑,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,“罢了,隐忍后发的道理我不是不懂,只是梁虔等人多方为恶,即便我能忍气吞声,却也不能当真视若无睹。”
谢砚之自袖中取出密信,放在桌面上。
他保存这封信已有些日子,如今时机已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