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沈穗的功臣,并不夸张。
搬去泉水胡同前,沈穗把正房还有厨房里的一些东西归拢到了东厢房。
毕竟基本上不在这边住,东西也得收起来。
可现在,她当初码放的整齐的桌椅锅碗瓢盆,都不在远处。
“撬我的门锁,用我的锅碗瓢盆,要是我今天不来,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用下去,你想要什么时候告诉我?”
院子里依旧闹腾着。
郑亚男还在哭,两个姐姐都哄不住她。
刘冬梅看着小脸涨红的小女儿,她劝过啊。
可她娘说没事,说放着也是放着,她小心用就行,不拿出屋去,没人知道。
又说你不让我用这些,就得花钱买,你给我钱?
钱钱钱。
涉及到钱,刘冬梅就矮了半截。
她生亚男的时候奶水不好,家里又多了一项奶粉的开支。
再加上又去看了医生想再拼个儿子,吃药调理身体又再花钱。
家里的积蓄一点点减少,母亲也说,就算沈穗发现了也没事,她能说服沈穗。
刘冬梅屈服了。
毕竟能省一点是一点。
一开始她也提心吊胆。
怕许慧他们知道自己在扯谎,又怕沈穗忽然间来这边。
可过了小半个月,沈穗没来,许慧他们也没说什么。
刘冬梅也放下心来。
直到此刻,被沈穗拆穿,被那么多人盯着看。
像是有秤砣压在脖子上,压得她抬不起头来,声音都低低的,“你挣了那么多钱,又不缺这点房租,就不能通融通融?”
许慧刚下班,好不容易挤进来,听到这么一句。
恍惚的都以为自己听错了?
啥?
刘冬梅这话什么意思?
这还成了沈穗不够善解人意、咄咄逼人?
这话,刘冬梅怎么说得出口啊!
这么多年的邻居,许慧第一次发现,刘冬梅竟然如此的糊涂。
你要是好声好气的说,跟沈穗认错。
沈穗这人吃软不吃硬,这事也能过去。
可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