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晏安怔愣一瞬,时晚宁便道。
“若是有朝一日,宁儿真的想要离开,自会与兄长一起,只是现在,宁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“纵有天大的事,兄长还在!你又何须委屈自己……”
时晏安语气轻颤,直到下一秒,时晚宁微扬着头,那晶亮的眸子若满天星辰般闪烁微光。
“兄长放心,宁儿此生什么都受的,偏就那委屈,是半点儿也受不得!”
“否则,岂不是对不起父兄这么多年来对宁儿的疼爱不是?”
时晚宁笑着又补充了句,时晏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又百般嘱咐时晚宁,无论何时都记得,有父兄可以依靠,这才姗姗离开了春华院。
芳草看着时晏安的背影不无感慨。
“世子当真是心疼大姑娘,奴婢听闻昨夜世子回府之后,为着大姑娘的婚事气恼,一整夜都没有睡觉。”
时晚宁这才想起,方才瞧着时晏安的眼圈似真的有些发黑,随即吩咐芳草。
“去备些松茸竹笙汤,待兄长休息好了送过去。”
话音刚落,青翠就端着汤羹走了进来,面上带笑。
“大姑娘只知道心疼世子,怎的就忘了自己也是一夜未睡好?芳草早就吩咐奴婢备好松茸竹笙汤了,大姑娘快趁热喝吧,大姑娘放心,世子那边奴婢也早已送过去了!”
时晚宁赞赏的看过两个丫头,一边接过汤喝着,一边随口询问。
“怀王府近日可有什么风声?”
青翠闻言,顿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过来。
“奴婢听闻怀王殿下自打回京后就在府里养伤,未曾出过门,大姑娘这么问,该不会还惦记着……”
“我惦记的自然不是他。”
时晚宁骤然出声打断。
之所以这么问,只不过是因为她怀疑赵守德的事没那么简单。
一则,赵守德本就是怀王的人,她好歹也和陆云铮有过婚约。
纵使他生性好色,也绝不该平白就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。
二则,他伤害自己的事,陆云铮此前似乎并不知情。
如果不是陆云铮的话,那最有可能的人,就是……
“大姑娘。”芳草突然想到什么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