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到房门口,白清清就听见了病房里的对话声。
她穿着白色板鞋的脚僵在门口。
在听见我说的那番话后,她垂在身侧的手指,渐渐收紧,继而死死掐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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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淮川去世的消息很快在整个黎城都传开了。
他和沈云舒的这门婚事也因他的死亡彻底结束。
几天后,谢淮川的葬礼被安排在黎城殡仪馆举行。
原本我是没打算去的。
但沈家作为曾经的亲家,即便因我的事对谢淮川极度不满,甚至巴不得他死,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。
所以,我和鹤临渊也只好跟着一起出席。
车子驶入殡仪馆,停车场内已经停了不少豪车。
外面还有很多媒体记者,扛着长枪短炮,镜头对准前来凭吊的人。
谢淮川生前始终是黎城有名的科技新贵。
他的死,对黎城媒体来说,也算是一条大新闻。
自然全都跑来搜集素材。
我身着一袭黑衣,穿着高跟鞋,脸戴深色墨镜,挽住鹤临渊的手臂,慢慢走进馆内。
大抵是因为,鹤临渊鲜少在公众面前露脸。
所以自我们下车后,那些媒体的闪光灯便不停闪烁,连带着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,一直锁定我们。
我想起了上一次来殡仪馆时,是我的葬礼。
那天的黎城下着绵绵的冬雨,空气中都透露着一股刺骨的冷。
也同今天一样,有不少媒体在现场。
他们举着长枪短炮,将谢淮川团团围住,还对他贴脸开大,问他关于我死的一些细节。
后来他发疯,抢走了我的骨灰盒,搞出一系列离谱的操作,说什么要为我殉情之类。
我记得那天,李婉柔也来了。
她带着谢可儿和沈云舒来我的灵堂,大闹了一场。
逼着我母亲签订提前终止婚约的说明,以此撇清我们两家的关系。
也是因为媒体在场的关系,她才灰溜溜提前离开。
而如今再见面,李婉柔已穿着黑色的麻质丧服。
平时向来浓妆艳抹打扮精致的妇人,此刻脸色苍白,嘴唇更是